即便是当事人郑晚都被他吓了一跳。

他没写情书,这种东西除了让她肉麻以外,没有任何意义跟作用。

他也没买巧克力,他观察到她并不喜欢吃这些,而那些乐此不疲给她送巧克力的不知所谓的东西,甚至都没有耐心花哪怕一点点时间去留心她的喜好。

大概是吸取了别人失败的教训,他并没有给她买吃的喝的,但周围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她。

每周的值日,他帮她做了。

这也就算了。他这个人有毅力到她都瞠目结舌。

他知道她每天都挤公交上学,所以,他研究这路公交车,确定在某个站时车上会有空位,他早早地出发前往这一站上车。

五次里总有那么一两次他会碰到她,而这个概率,对他来说也够了。

他会将位置让给她坐。

就连好友薛妮都叹为观止:“我确定,严均成以后绝对是做大事的人!”

终于有一天,郑晚自己都受不了了。

坐在位置上,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他低头看她,俯身问道:“怎么了?”

“你每天什么时候起床啊?”她好奇而小声地询问。

他轻笑了一声。

笑声由上而下传至她的耳膜。明明公交车上环境嘈杂,她却还是听得很清楚。

“五点。”

她瞪圆了眼睛看他,“五点?”

五点钟她还在做梦。

这个人铁打的吗?

“我本来也是这个时间醒。”

他说的是实话。他并不感觉困,而且,他也需要留点时间应付一些他无法控制的情况。

郑晚瞥他一眼,他的确神采奕奕,脸上不见丝毫疲倦,她也服气。这个人精力太旺盛了,让人望尘莫及,他如果能分点精力给她就好了……

“你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终于来了。

郑晚甚至感觉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