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均成还没回过神来。
闹出了今天第一个笑话他今年四十了,尽管内心激动到不能自控,却也不会泪洒婚礼现场。
当然,如果他在很年轻,比如二十二岁那一年就跟她结婚时,那个毛头小子的他可能会。
“再说一遍。”他气息不稳地说,“我没听清。”
台下的宾客都大笑起来。
没想到竟然能看到这位严总失态的一面。
何清源作为严均成的至交好友,也被请上台来,他脸上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和煦笑容,“今天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行,刚才新娘的闺蜜说了她们的友情,那我也借鉴一下。”
“仔细算算,我跟老严认识也快十八年了。”他也有一定的幽默细胞,话到此处停顿几秒,赶忙对着台下某一桌鞠躬道歉,“叔叔,对不住对不住,您今天还在,我就不能喊他老严,您该是老严,他今天只能是小严。”
又是一阵笑声跟鼓掌声。
“我跟小严是不打不相识。如果那时候有人跟我说,我会跟这个人成为生死之交,我可能会打报警电话。”
他又转头看向严均成,内心无比感慨,“这么多年,我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个人,很少有人知道,成源集团的第一个正式项目,被称为z计划。”
郑晚微微诧异,抬眸看向身旁身着笔挺正装的男人。
严均
成淡淡一笑。
“我问小严,z代表是什么意思。”何清源笑,“我想新娘应该也不知道。坦白说,将这个秘密在这个场合说出来,我怀疑之后小严会找我算账。z既是现在我们看到的zy里的z,也有另一个含义。”
“小严跟我说,在我们国内,z也是火车中直达列车的意思,也只有这一辆车能直达他的心里,而今天,我要祝贺他,终于等到了他的直达列车。”
何清源收起脸上的笑意,带着无限祝福,“祝贺两位,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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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郑晚提前回了房间门,洗去了今天的妆容,也脱下了婚纱。严均成还在外面招待客人,他喝得脸颊通红,也没忘记找时间门回来一趟,郑晚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就想后退,他却不肯放开她。
如果不是他那几个朋友不停地打电话,他也不愿意离开。
明明思绪也混乱,说话也是一字一顿,比起平常,反应迟钝许多,但即便是这样的时刻,他也没忘记叮嘱她,让她吃点东西,让她泡泡澡,如果不是她拦着,他恨不得要替她去放水,还要给她按摩,名副其实的管家公。
好不容易送走了喝醉了特别嗦的男人后,郑晚才去收拾今天收的新婚礼物。
翻着翻着,竟然在包里找到了一个信封。
郑思韵坐在泳池边,水面倒映着今晚的月光,她惬意地吹着晚风,时不时抬起脚丫子,惊起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