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想起儿子,眼中也有点点泪光。

她静静地平复内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真心实意地说:“我昨天总会想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很开心,无忧无虑,都不用问你,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的儿子。这几年,你已经很辛苦了,虽然每次见你,你还是笑,但我还是会为你难受……”

她停顿了好久,才继续说,“昨天我一见你,就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开心。我为你高兴。”

郑晚在想:他猜错了。

无论是陈母还是她,在过去见面通电话时,提起陈牧的次数也很少。

遗憾、悲痛这样的情绪,早在头两年时几乎就已经用光,那也是对她、对陈母而言,最痛不欲生的一段时间,等度过之后,她们甚至会刻意……

地避而不谈。

她担心陈母听了心痛。

陈母也担心她听了难受。

正是因为隔着这么一个人,她们婆媳俩才没办法太频繁的来往。

她们都当彼此是需要小心呵护的易碎品,言谈之间谨慎又谨慎,她们也都希望对方能走出来。

“谢谢您。”

两人相视一笑,却也都默契地没再提起这件事。

即便陈母真心祝福,即便郑晚也为之动容,这个话题也不适合多谈。

只要她们心里都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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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初三下学期后,学校的课业任务更重。

突如其来的电路整修导致的停电,让初三学生都疯了一样的拍桌子跺脚狂欢。

各个班的班主任还是不愿意放弃,跟有关部门谈了又谈,确定今晚是通不了电、而学校也不愿意这个节骨眼用发电机时,只好忍痛宣布今晚的晚自习取消。

郑思韵原本想着干脆去医院,却又及时地想到,现在都已经快七点,学校距离医院也不太近。

这会儿过去恐怕到达时已经九点多,医院也过了探视时间。

她只好改道直接回家,却没想到叔叔正在家里换水龙头。

严均成放下手中的工具,又洗了个手,这才从洗手间出来,平和地问她:“怎么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郑思韵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学校那边电路整修,老师就让我们先回家了。”

“好。”严均成又问,“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