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急忙看向四周,见没有邻居出来,这才气恼道:“七十岁还背我上楼,别讲大话。”
严均成说:“等着。”
现在他
背她一点儿都不费力气,却为了报复她的质疑,下楼时还故意地颠簸两下,使得她不得不抱紧他的脖子。
郑晚又气又想笑,还是败给了他。
“幼稚。”她说。
严均成却不置可否。
不如就等等看,他七十岁的时候能不能背她上楼,也许他会气喘吁吁,但他怎么样都不会让她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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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却也幸福地淌过。
东城也正式进了春天,再次见到简静华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了。
郑晚吃惊地看着她。
简静华的变化很大,一改往日的焦躁跟阴郁,整个人都透亮了很多。
眉宇之间那经年不散的忧愁也都如数散去,多了一丝生机,就像抽出绿芽的树。
“我最近换了个好一点的房子,还买了烤箱。”简静华笑着看她,“烤了些曲奇跟小蛋糕,就过来看看你,你尝尝看?”
郑晚吃了半块曲奇,由衷地赞叹:“甜而不腻,挺好吃的,完全不输外面面包店卖的。”
“真的?”简静华扬唇一笑,“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就很想开一家店,你喜欢吃就好,我每次都做太多了,下次我给你寄同城快递。”
“好。”
郑晚也是发自内心地为简静华高兴。
人很多时候都不是被绳子绑住,而是被自己困住,一旦想开了,一旦挣脱了,人也会如风轻松自在。
她也想起了前不久跟严均成去一个拍卖会。
在那个拍卖会上她见到了季柏轩,季柏轩带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
她看那个女孩子眼熟,便多看了几眼,回家后才猛然想起来,这个女孩子的眉眼跟季方礼是有些相似的,而简静华也给她看过照片,季方礼长得很像他的生母。
当时她被恶心坏了。
季柏轩简直是她见过的、知道的最恶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