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破案了。

严均成起身,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从房间出来的郑晚,说道:“明天我还来。”

不等郑晚蹙眉提醒他他这个星期的两天额度已经用完,他抬手一指郑思韵,不疾不徐地说:

“孩子找我有事,让我明天晚上过来教她一些知识。是孩子自己提的。”

郑思韵茫然两秒:“啊?”

她身体比意识反应更快,连忙点头,“是的,妈,我找叔叔有事……”

郑晚狐疑地看着女儿,又看了看严均成,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于是,郑思韵呆呆地站在客厅,眼睁睁地看着叔叔巴巴地跟在妈妈身后又回了卧室,边往里走,边能听到他愉快的笑声,妈妈不知道骂了他句什么,他也不反驳,两人又窃窃私语。

郑思韵一拍额头,她不应该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对此感到意外,不是吗?

只是叔叔真的挺……

那两个字她不说,给叔叔留点面子好了。

严均成第二天晚上如愿留宿。

郑思韵看他备注在纸上的几点,越看越入神。她隐约感觉到,叔叔甚至没把她当小孩,他把她起草的这一份刻意稚嫩的策划书当成是下属递上来的工作,他在认真批注、对待。

未来继父跟继女似乎达成了共识。

她按照他的意见再起草、他再批改,如此来回。

郑晚都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当思韵是有学习上的事要问,却又感到奇怪,便追问一连赖在这里好几天都不肯走的严均成。

严均成态度讳莫如深,“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就把我当成思韵的老师。我没有收你家教费,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没见过你这样的人。”除非是某些特定的时刻,否则她连「不要脸」这三个字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我哪样的人?”严均成拉起被子盖住,将他跟她都蒙了起来,他本身体质燥热,顿时间,被子里闷得郑晚都快透不过气来,正要挣脱出来,他又压上,像是要给她渡气一般。

不能出声,自然……

也有其中的奥妙。

严均成一开始的确为此懊恼,甚至还想给楼里的每个住户都发耳塞,但现在他又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找到了乐趣。

她身上哪处,没被他亲过?

他像是一头扎进了游乐园的贪婪孩童。

今天攻占一处,明天抢夺另一处,现在想给每个住户发耳塞的人变成了郑晚,她宁愿来真的,都不要像现在这样,他倒是没发出声音,可她要强忍着才能不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