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言打开他的钱包,钱包夹层里有一张照片。

照片中,少女坐在课桌前,一手托腮,低头正在看着课本,只看得到她的侧脸。

她一怔,已经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拍下了这张照片。

记忆中那个时候,他总是会拿着相机对她拍,多的是她出糗的时候,好像看着她出洋相的照片他很开心。

那也是他为数不多大笑的时刻。

“现在还喜欢拍照吗?”她轻声问。

严均成摇了摇头,“很多年没拍了。”

她离开他多少年,他就有多少年没碰过相机了。

她似乎不懂,拍照摄影并不是他的爱好,他只是,想将她的模样记录下来。

那时候怎么想的呢?想的是每年多拍一些,到老了他们就不会无聊了,他们会坐在摇椅上,一起翻着老照片。

郑晚沉默几秒,笑道:“要不,等下晚上我们出去逛逛,我给你买个相机,就当做是新年礼物提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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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严均成给王特助打了电话后,很快地就安排好了一切。

一辆舒适的商务车以及定居在这边的司机。

司机将他们送到酒店,这家酒店位于乐天世界大厦,站在落地窗前,几乎可以看到首尔的全景。

他们订的这个套房位于城市高空,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喧闹,郑晚想,今天晚上她可能用不上耳塞了。

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思韵也差不多下课。

她坐在沙发上,找了个好点的角度,拨通了思韵的视频通话。

可能是异国,那边接通、网络稳定都慢了半拍。过了近半分钟后,她才在屏幕里看清女儿的脸。

……

郑思韵调整了一下角度,将手机立起放在一边,傻乎乎地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妈……”

“在吃饭了吗?”郑晚问。

她也是从思韵口中才得知,她走后这几天里,严均成让人每天中午跟晚上都送饭到学校。

除了陈牧,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男人可以当思韵的爸爸,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就像她,也不会将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一般。血缘这种关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它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