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太过寻常的心情跟记忆在时间的长河中会被逐渐冲淡。

她知道她去过这些地方,可让她回忆她在新西兰在澳大利亚遇到的风景跟有趣的故事,她好像都想不起来了。

生离死别便是最无能为力的事。

感情是两个人的,那些路也是两个人一起走过的,如果相伴到白头,两人还能一起回忆,她不记得的事,他会记得,他忘记的事,她也会提醒。

可现在只剩一个人,她不记得的事,没人记得,她淡忘的事,也没人会在耳边提醒。

终究是没能白头到老……

如果她有那个运气能活到很老的年纪,那时候双鬓斑白,是否还能记得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呢?

“郑姐?”小姑娘喊了她几声。

郑晚回过神来,笑道:“我只是在想,天气好像越来越冷,要不要再买件厚的羽绒服。”

回忆终究也没有任何的温度。

在这个冬天,她更需要的还是一件羽绒服来取暖。

小姑娘双眼放光:“可以的!到时候我们去首尔买啊,听说那边的款式更时髦,好多网红店都是去那边打板的!”

郑晚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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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新的护照后,郑晚也开始收拾行李。

她要离开一个星期,也放心不下孩子,又一次询问女儿:“思韵,真的不要外婆来东城照顾你一个星期吗?”

郑思韵坐在书桌前,扭头,“不用真的不用,外婆肯定都不习惯这边的气候啦,而且,妈妈,我今年十五岁,不是五岁,可以照顾好我自己的啦。”

“那……”郑晚顿了顿,“你叔叔说,学校宿舍条件不太好,他说你愿意的话,可以去住上次的酒店,会有人照顾你的一日三餐。”

郑思韵求饶:“妈,我的妈妈,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套房,晚上真的会害怕,算了吧,也就一个星期,我觉得住学校更好,您想想看,那我每天早上都能多睡半个小时呢。”

“那好吧。”郑晚也不再勉强。

这时,伏在案桌上的郑思韵直起身子,拿起一旁的手机,对着试卷拍了道题。

下一秒,郑晚的手机也传来了提示音。

她拿出来看了眼,果然三人微信群里,女儿发了图片。

自从那天严均成辅导过郑思韵的功课后,郑晚就建了个聊天群,里面也就只有他们三个。

郑思韵也逐渐放开,碰上确实不会的题目、也不知道能问谁时,就会将题拍下来发到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