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婶老神在在地说:“老王,我说您早点换老花眼镜吧,都没认出那是谁?”

大家伙凑一起琢磨又琢磨,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是那小子啊!那我就放心了。”

“嘿,您放心什么呢?”

“有一年啊,老郑的自行车链子掉了,大冬天的,我就远远地看到个小伙子蹲那,走近一看,是这小子给老郑在修自行车呢!

想想看,十几岁的孩子给小女朋友修自行车常见吧,给小女朋友的爹修自行车的少吧?反正我觉着啊,错不了,坏不了!”

几个退休的老太太老先生们,成天没事就开始审视严均成。

这越看也就越顺眼。

邻居还跟严均成打了个招呼:“小严也来了。”

严均成微笑颔首。

郑晚憋着笑意,等又上了两楼后没忍住。

“笑什么。”

“我每回听王婶她们喊你小严我就想笑。”

严均成面色如常:“挺好的。”

也正是因为这里的邻居都是看着郑晚长大的长辈,他才能放心她们母女俩继续住在这没有物业、没有安保系统的旧小区。

郑晚本来跟他手牵着手的,但到了家门口后,也松开了他的手。

她还是不太习惯在女儿面前跟严均成太过亲密,进了门她边换鞋边喊:“思韵,你严叔叔过来了。”

房间里传来声音,下一秒,郑思韵趿拉着拖鞋出来,手扶在门边,礼貌地喊了一声:“叔叔。”

严均成平和地点了下头。

“好了,我现在去煮面条,思韵,你也吃点?卤牛肉面可以吗?”

“好哦。”

郑晚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这才进了厨房。

严均成也起身跟过去,反手将门虚掩。

郑晚正在洗手,听到脚步声,偏头看他,却已经习惯。

他好像一直没意识到,他真的很黏人,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