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了她,哑声道:“对不起。”

他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住。

可是不行。他只要想到,她曾经爱过别人,他就无法自控。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嚷、不安。

他知道,那是压在内心深处狰狞的妒意。

过去,他连她看别人一眼都介怀到不能自已。

更别说她爱过、嫁过、许下一生承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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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郑晚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支起手肘看了一眼,满眼爱意,从额头到眉毛、鼻子、嘴巴,她都喜欢。

这是她的孩子,在思韵才出生时,她可以看着她的睡颜很久很久。怎么看都不够。

她探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跟额头。

实在睡不着。

她起身,轻手轻脚地披上睡袍,怕吵醒了女儿睡觉,推开门来到露台。

楼下的露台。

严均成正靠着栏杆,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很快被吹散。

此刻,他们同时抬头看的是同一片夜空。

在他旁边的烟灰缸里有几根烟头。

他烟瘾最重还是在那几年。

尼古丁也能让他冷静下来,多少次,那残忍的念头已经在他脑海中盘旋,多少次,他都计划好了,多少次,他的车离陈牧只有一步之遥。多亏了它,他能冷静。

直到,有一次,车辆疾驰而来,在离他也只有一步之遥时停下。

他神色冷淡地看过去。

陈牧坐在车内与他从容对视。

他们都想,将对方置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