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无可奈何,自然知道他误解了。

正要解释,他却攥住了她的手,她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带进了浴室。

“哎!”

郑晚勉强镇定,“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

他干脆利落地抱起她,将她放在洗手台上。

“别。”

她确实不太喜欢在浴室,没有着陆点,好像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知道。”

他只是低头,拿起放在一旁的梳子,一下一下地给她梳着头发。

“干嘛。”

“很喜欢你的头发。”

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里有着笑意,“那你要不要留长?”

他不说话,粗粝的手掌从她的脸颊下挪。

这可能是他的癖好。郑晚迷迷糊糊地想,确实也是怪癖,他对这一头一尾的行为似乎情有独钟,会沉默注视着她,帮她一颗一颗解开扣子,直到她没有任何的遮挡,他也会替她妥帖地穿好。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申城人吃蟹。

浴室的水汽越来越多。

郑晚最不想此刻照的镜子也模糊不清。

……

虽然计划都被打乱,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严均成平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扶着她的腰。

她拍掉他的手,认真严肃地用眼神警告他。

跪坐在他旁边,她拿起从美容院拿来的祛疤凝胶,往指腹上挤了点。这才靠近他,轻轻地在那道疤痕上涂抹开来。

严均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身体也下意识地紧绷,连带着手掌也不自觉地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