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回到楼上的套房,她安静地给女儿提前泡了热牛奶后,裹紧了披在身上的衣服,推开拉门,来到露台,像是感觉不到这凛冽呼啸的寒风,她看着这东城的夜景,这才放任自己去想别的事。
是什么时候呢?
严均成跟陈牧见过。
她猜,或者说是笃定。
她原以为严均成是在医院看到别人织毛线才提起来。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简单。
或许,从头到尾简单的人是她。她爱过的这两个男人,又岂是心思简单的人。
她其实也看不透他们,现在想想,陈牧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提不问她的上一段感情的呢?
她的头脑骤然清醒。
人只会对没有接触没有见过的人和事感兴趣。
她抱紧了双臂,忍不住叹息。
郑思韵回来,在屋子里溜达一圈没找见妈妈,外面的风吹起窗帘,呼呼作响,她的脚已经好了许多,可以正常行走,但不能走得太快。
她也跟着来到露天,见妈妈正弯腰、手肘靠在栏杆上,风也吹起了妈妈的衣服跟头发,在这寒冬深夜,妈妈的身影这样的缥缈。
她一顿,过去,怕妈妈冷,抱紧了妈妈的手臂,“您有心事吗?”
郑晚也怕女儿冻到。
牵着女儿的手进了房间,屋内温暖如春。
“没想什么。”
郑晚将杯子递给她,“趁热喝,喝了就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郑思韵乖乖接过,喝了几口热牛奶,又问:“总觉得您有心事一样,刚才在露台上吹风,您跟严叔叔吵架了吗?”
“没有,怎么会。”郑晚摇头,“只是在想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好像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也是。”
郑思韵差点被呛到,眼神闪躲,“妈!我哪有秘密!”
郑晚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
“那您呢?”郑思韵果断转移话题,好奇询问,“您有秘密吗?”
“也有。”郑晚诚实地回答。
“是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