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严母还是从孙子口中得知,儿子又跟郑晚在一起了。

别看严煜今年十五岁,他却并不是口无遮拦、不知天高地厚的跳脱性子,他想,他都已经去过未来婶婶家里,叔叔还默许他拿了红包,这就是过明路的意思。

他也没必要将这件事当成是什么世纪秘密般藏着掖着。

于是,这天他来医院看爷爷,听爷爷奶奶又在嘟囔叔叔的私事时,大喇喇地说了:

“爷爷,奶奶,你们就别操心了,叔叔有女友了,可能马上就会结婚,所以,爷爷您要赶紧好起来,到时候还要参加叔叔的婚礼呢。”

二老大惊失色。

刚开始还以为严煜在胡说八道,仔细询问过后,终于确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严父长叹一声:“冤孽!”

严母一脸怔然,私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

郑晚的丈夫居然死了?

尽管这样想不太厚道,可她也清楚,如果不是郑晚的丈夫去世,儿子是万万没有机会再与郑晚再续前缘的。

这些年来的种种迹象,无一不表明一点,儿子不会跟除了郑晚以外的人在一起。

严母直念阿弥陀佛。

严父神情复杂,但到底是感到放松的,晚上破天荒地又多吃了半碗米饭。

第二天,严母一脸喜色,去了趟成源集团,要亲自从儿子这里证实这件事。

她这心里都在计划着,攒了那么久的玉镯子终于可以送出去了,再看看儿子那常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心里万分安慰。

这些年来,她已经歇了心思。

不再奢望儿子能走出来,跟他人一般正常地恋爱结婚生子。

只是老头子他放不下,仗着生病试图逼迫均成低头,可均成的性子那样冷硬,又怎么可能会勉强自己?

他但凡是这样的性子,这些年来又何必困住自己呢?

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即便如此,她也心疼!心疼儿子这么多年来孤身一人,老了也是孤苦伶仃。

“是。”严均成神情平和地回答,“什么时候结婚,看她的心情跟时间。不过一定会结。”

严母喜形于色:“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爸都没有意见,这样大的喜事,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吃顿饭商量商量?”

长达近一分钟的沉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