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都在胡闹,时间就这样流逝。等到楼下时,正好十点,也碰到了才下晚自习归家的郑思韵。

郑思韵知道妈妈今天休息,也知道妈妈会跟严叔叔约会。

可真的这样看到,她也感到尴尬。就算知道了严叔叔对妈妈的情意,再看到他,她还是感到莫名的不自在。

她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人,该有的礼貌也不能少。

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沉默,还能以「不适应」为借口忽悠过去。

现在再见面,如果还是那样寡言,妈妈恐怕也会担心。

思及此,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了在车旁的高大男人一眼,说道:“严叔叔,谢谢您送给我的礼物,我特别喜欢。”

她今天就穿上了这双鞋子。

妈妈总是特别细心,给她买的鞋子都是最适合她的。

严均成可能都忘记了给她买的是什么礼物,他沉默几秒后,转身,弯腰,从车内摸索了几下,再直起身子时,修长的手指间夹了一张卡递给她,“拿着。密码是你妈妈的生日。”

郑思韵愣了。

严均成不会跟孩子打交道。

他身边能接触到的这么大的孩子也只有自己的侄子严煜。

他对严煜也是这一套,要么沉声斥责,要么逢年过节给卡或者钱。

郑晚哑然失笑,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她还是孩子,你给她这个做什么,不能给孩子太多钱。”

严均成回:“没多少钱。”

郑思韵心想:大佬的没多少钱通常都是多少呢?

给一个初三学生这样金额的卡,果然也就是这位严总的手笔了。

“是我的心意。让她买点她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他又说。

他本久居上位,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的有分量,“明天让小王把号码改成你的,她用了多少,在哪里用的,你都看得到,放心了吧?”

郑思韵求助般看向妈妈。

郑晚跟严均成对视一眼,她也无奈地应下。

于是,这张颇具分量的卡,到了郑思韵的手里。

她眨了眨眼,这体验还挺陌生,她从小到大收到过不少红包,就是没收到过卡。

当然曾经也不是没有叔叔试图通过她曲线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