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翻个身，背对着沈羡。

沈羡把灯关上。

漆黑一片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

程舟又翻过身，仰躺着，睁开了眼睛，轻声说：“我从明天开始，绝对不出基地大门。”

沈羡笑出声，“你这是梦呓？”

“我在发誓。”

“你不带你妈妈出去逛逛？”

程舟反应过来，“那算了，我改天再发誓不出大门。”

沈羡说：“没关系，我陪着她。”

程舟要跳起来了，“那是我妈。”

沈羡“嗯”了一声，“需要把你爸爸也接来吗？”

“不了吧？家里还有良田数亩家禽数只，我爸怕是走不开。”

“真羡慕乡村生活。”

程舟说：“你可以抛弃这里的一切，回乡种田。”

黑夜中看不到彼此的脸，更不知道彼此现在是什么表情。

只能透过语气来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