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说自己在看柜子。
傅淮顿了顿,他似乎是在办公室看文件,电话那端传来了轻微的翻页声,“待会我去接你?”
他语气虽然是一贯的清冷,但是仔细听来,却还是能发现他这句话是在哄白晏。
白晏没注意到,他在隔壁商铺看到一个浅蓝色的布艺沙发,走来走去的看:“不用,我自己开车了。”
傅淮却继续说:“白家出事了,不过问题不大。”
白晏眨眨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明显楞了一下,随后才明白傅淮说的是自己家,“我家怎么了?”
不过他语气是半点着急都听不出的。
“昨天白家为周婷父亲办寿宴,过程出了点偏差,现在闹得很难看。”傅淮话虽然冷淡,但是熟悉他的白晏却在这男人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戾气。
傅淮在生气?
难道昨天白家发生的事情跟自己有关吗?
白晏的脑子里立即就蹿过了这两条问题,他走到商铺外面,背靠着栏杆,问:“我后妈一家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傅淮告诉他,昨天白父为周婷父亲办寿宴的时候,可能是喝酒喝多了,周婷她爸跟她弟居然当着现场十几位来宾的面前问白父:什么时候把公司的股份都分给一对儿女。
是的,他们只说了一对儿女,而不是三位儿女。
白父当场脸就黑了,妻子的娘家当众惦记他的家产,而且还把他长子刨除在外,这是当他死了吗?
他气得当场就摔了酒杯,留下一地的烂摊子就走了,谁的面子都没给。
周弟跟周父的酒也被这一摔给吓得醒酒了,他们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自己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