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廉花了快一刻钟的时间才找到了谈子磬上课的那座教学楼。
教学楼中不少教室都在上课,透过窗能看到拿着话筒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和坐在下面听讲的学生。
他不由得放轻了些脚步,缓缓走到了谈子磬上课的那间教室门口。
教室的门并没有关,景廉靠在门口的墙角处,可以看到谈子磬拿着话筒站在讲台上的样子。
谈子磬左手拿着话筒站在电脑前对着ppt的内容讲课,右手捏着一根粉笔,时不时转身在黑板上写着些什么。
从景廉的角度可以看见谈子磬和台下那些千姿百态的学生,只要谈子磬不回头,他就不会发现教室门口的那个“怪人”。
景廉把自己藏在昏暗的楼道里,忍不住弯了嘴角,举起手机,将镜头对准了讲台上的那个人。
谈子磬只要有课的时候都会用啫喱水将额前的刘海掀起固定在脑后。或许是这样显得更正式一些。但景廉觉得他这副样子再加上身上几乎万年不变的白衬衫、老爹裤和大衣,隐隐透出几分禁欲的气质。
下课铃声在八点半的时候准时打响,他看到谈子磬把手中的粉笔塞进粉笔盒,说了一声下课。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教室里走出,景廉探头看向教室。还有两三个学生没走,围绕在谈子磬身边拿着笔记本问问题。
景廉看到谈子磬低头凑过去看笔记本。
年轻的教授轻轻皱了皱眉,搓掉手指上沾着的粉笔灰,指着笔记本耐心地和学生说着些什么。
其实从他见到谈子磬的第一眼起他就发现谈子磬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那股稚嫩,但似乎直到现在,景廉才发现那个成熟的谈子磬和那个年少的谈子磬之间最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