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屿……”
“别推开我。”他说,“求你了,薄诗。”
“……”
她不再动弹,力道收敛下来。
四周安静得只余呼吸声。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到她脖颈,又顺着滑落下去,薄诗想伸手擦掉的时候,突然眼皮一颤,发了会儿呆地抬起眼,反应过来刚才那是什么。
是程宿屿的眼泪。
他原来也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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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回几年前,某个冬天的角落。
答应好薄诗要去滑雪的前一天,程宿屿因为长时间疲劳工作,病倒了。
葛以珊那天给他打电话,想跟程宿屿约时间见面,说是葛家又推出了个项目,想找他聊一聊合作。
“我最近没空。”
“你没空,我就很有空吗?”葛以珊抱怨了一句,又劝他:“拜托啦程宿屿,我爸妈实在催得紧,看在小时候的份上,你再帮我一次呗。”
每当葛以珊提起这件事,程宿屿都很少会在小事上拒绝她,但这次不一样。
他依旧坚持:“过两天再说。”
“……”
葛以珊被家里的电话连环call,急得上火,去公司找不到程宿屿人,就跑去了他家楼下,蹲在他车旁堵人。
结果在那里,她正巧遇上了要去夏沛那儿复诊的程宿屿。
男人下楼时看到她也是一愣。
葛以珊看了眼阴沉沉的天,了然道:“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