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诗手抖得厉害,深吸几口气,好半天才剥完一个橙子,不过她没吃,把果肉放进盘子里。
葛以珊见状,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不得不说,你在这种方面也和他挺像的。”
薄诗无言以对。
不是像,只是从前模仿他太过,形成习惯以后,又很难改掉。
剥橙子不吃,是程宿屿常做的事,她也一样。
这种事其实挺好理解的,就像烟很难戒,喜欢一个人很难藏。
而她和程宿屿在一起五年养成的习惯,也很难被抹杀。
薄诗安静了很久,问:“他还好吗?”
“嗯。”葛以珊点点头,“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就出院了,没有伤得太严重。”
没有太严重,但伤势也应该不轻。
两个月对程宿屿来说,应该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实在没法子,他会选择提前出院的。
薄诗了解他。
“看你这样子,好像也不是全然不关心他。”葛以珊把她剥好的那只橙子拿起来,咬了一口。
“其实我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分手。”
“你出国后那段时间,程宿屿整个人都变了。”
本来就沉默寡言的人,薄诗走后,变得更加不爱说话。
原先他是性子清冷,后来这样,就显得不近人情。
葛以珊是体会最深的那个。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葛以珊身子往后仰,背靠着沙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她缓缓开口:“怎么说呢……其实程宿屿也挺可怜的。他小的时候,是俞霏亲手把他丢在福利院门口的,也没给留什么值钱东西,光让他自生自灭了——那可是他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