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薄诗叹了口气,拨通了程宿屿的电话。
“工作忙完了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抱歉,还要等一会儿。”
“你最近怎么总这样,不是说忙就是没空。”薄诗看着自己变得空荡荡的手腕,小声抱怨,“明明之前说好了要去滑雪,最后还是我一个人去的。”
电话那一头安静了一会儿,薄诗听见笔尖在纸页上沙沙书写的声音停下,程宿屿从椅子上起身,慢慢走到了靠窗的位置。
窗外鸟鸣叽叽喳喳,风里逐渐有了寒冷的气息。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五年。
“抱歉。”青年望向被吹得簌簌响的树叶,窗户被罅开一道缝,湿漉漉的寒气从外界钻了进来,吹得人生冷,“我本来想去的,但是那几天身体不舒服,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身体不舒服?”
薄诗微微睁大了眼睛。
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忍不住皱眉:“是胃不好吗?还是别的哪里?”
“别想多。”程宿屿把窗户合上,身上的衬衫好像沾上了点湿润,大抵是水汽,他垂下眸,乌黑的眼睫颤了颤,语气还是不急不缓,“就是个小感冒,我休息两天就好了。”
“……行吧。”
薄诗顿了顿,还是有些沮丧,她叮嘱道:“那你下次要是身体再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要逞强。”
明明自己也不是一定要出去玩的。
比起滑雪这种事,肯定是程宿屿更重要。
但他总不这么认为。
在程宿屿认知中,好像就算他们交往了,但他也不能耽误她原本的行程,否则就是对她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