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屿:【不好意思,才看到消息,你现在在哪?】
发消息的时候是三点十七分,紧接着他又给她打了个电话。
薄诗没接到。
可能也是阴差阳错,巧极了。
她一个平常从不贪睡的人,偏偏就在那天,在那辆车上困了。
后来大概是薄砚给程宿屿回了消息,告诉他薄诗回家了,所以之后也没有再打电话来。
大概是下午五点钟左右的时候,程宿屿又给她发了条信息。
这次内容依旧简短,只有寥寥七个字,但入眼的一刹那,却让薄诗不自觉感到手脚冰凉。
程宿屿:【午饭很好吃,谢谢。】
简单两个“谢”字,透着生疏的距离。
薄诗盯着那七个字看了好久,目光一错不错,表情怔怔的,连掌心快被抠破了都浑不自知。
……其实他大可以不必这样做的。
哪怕是被直白地拒绝,也好过像现在这样,钝刀子捅人心,扎得真真切切。
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滋味不好受。
薄诗想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情绪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他说好吃。
……可他真的吃了吗?
如果自己那天没有去休息室,是不是现在就会天真地以为,程宿屿觉得她做的饭好吃?
以为的满心欢喜,其实只是一场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