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微妙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听你这句谢可真难得。”
八百年不跟他客气的人,倒因为程宿屿礼貌起来了。
薄砚边走边说:“其实下午也没什么好看的,标枪比赛安排在十二点,我之前问过了,程宿屿抽到的顺序是第三个,到时候没几分钟的事,比完就结束。”
“哦,没关系。”薄诗说,“我又不是来看比赛的。”
“……”言下之意就是来看程宿屿的。
薄砚伸手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自讨了个没趣。
难怪他这个不像话的妹妹,早上硬生生拖到十一点才来,直接错过自己的比赛。他还以为是薄诗睡过头,忘了这事。
感情人家是压根没想过要来看他。
薄砚在一旁直摇头,故作伤心的姿态,长吁短叹说:“这年头,女儿家长大了,留不住啊……”
“你就贫吧。”薄诗嗔骂了一句。
两人一路并肩走在校园里,路上时常有经过认识的同学朝薄砚打招呼,看得出他人缘不错。
偶尔还会有人笑着,用暧昧的眼光打量薄诗,调侃着说:“薄砚,女朋友啊?”
每当这时薄砚都会嗤一声,没好气道:“可拉倒吧,你什么时候见我给女朋友拎过包?”
他指了指薄诗,介绍:“这是我妹妹。”
“哦哦哦……原来是薄妹妹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男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大概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道理,就连哥哥身边的朋友,说话时也带了股和他如出一辙的轻浮,很自然地笑着叫她“薄妹妹”。
最后这些人都被薄砚赶走了。
等人走了之后,薄砚才想起来什么,指着自己右手拎的包,随口问她:“你今天是带了什么东西来,拿了大包,还重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