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轻轻掀起眼皮,盯着薄诗看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用冷淡的声音说:“你好,程宿屿。”
连声音都很好听。
像山涧的清泉,冰冰凉凉。
薄诗回过神来,如梦初醒,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开口:“……你好,我叫薄诗。”
“怎么了这是,都这么拘束?”
薄砚在一旁笑了笑,打趣友人道:“都让你提前见到寿星了,还不给礼物,难不成你想白吃我妹妹的宴席?”
程宿屿终于勾了下唇,露出很淡的笑意:“怎么会。”
作为生日礼物,程宿屿送了她一块梵克雅宝的手表,不算便宜,但也并不稀奇,在薄诗收到的礼物里甚至算不上名次。
但就是那样一块普普通通的表,薄诗却视若珍宝地戴了五年。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
四万三千八百个小时。
时间长到薄诗后来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都忍不住感到难过。
原来她喜欢了程宿屿那么久。
久到她会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把这块融不化的冰给捂热。
那天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十七岁的薄诗,和二十岁的程宿屿。
后来的很多日子里,薄砚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都在不断懊恼。
他说,如果不让他们认识就好了。
如果不让薄诗,遇见程宿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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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次见面后,就会有第二、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