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查过您的档案,档案上显示您是父母双亡,是吧?”她道,“如果我告诉您,您的父亲他其实还活着……”
苏忆咽了口唾沫:“您会去救他吗?”
空气霎时凝固,就连随风浮动的窗帘都识趣地静止在了原地。
淮裴眼神一瞬间冷如万载玄冰,瞳孔最深处颜色深得近乎发黑,活像要把人活生生冻死在病房内。
他脑海飞快运转——
苏忆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谁告诉她的?目的是什么?
亚特?
难道是亚特让苏忆来试探他?
淮裴眼梢压低,浓密眼睫好似一片雪白的羽毛,遮住了眼底难以掩饰的杀意。
半晌,淮裴面上浮现一丝难以置信:“苏小姐,我冒昧问一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的?给我讲鬼故事?我父亲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骨灰就埋在我生长的孤儿院旁边,你现在跟我说他还活着?”
话说到最后,已然带上几分讥诮。
恐怖的威压笼罩在病房内,和气势气场什么的没关系,单纯是精神力暴走之后形成的低气压,钢铁铸成的机甲尚且不能抵御,何况是肉|体凡胎。
苏忆无法自拔地产生了恐惧,腿软得险些摔倒下去,有种随时都会被他生生碾成肉泥的错觉。
不,不行,他会杀了我。
但……但是……
……
“苏忆小姐那边,需要让人注意一下吗?”常年跟在亚特身边的年轻人俯下身,轻声询问湖边长椅上的老人。
“不用,”老人沉沉的嗓音飘散在冬日的冷空气中,“她已经没有用了。”
那是几天前,她鼓足勇气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