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多年来的涵养和最后的理智让他没有当着景帝联络官的面把脏话说出口。
从那以后威利斯就像是拿到了尚方宝剑,不断上蹿下跳,试图骑在威廉卡文迪许公爵府的头上。
甚至在醉酒后大放厥词,“公爵算什么东西?什么都不算,我有陛下的信任和宠爱,就算是公爵,要是不想死……也得乖乖跪下来给我擦鞋。”
……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啊。
——要说塞希尔被任命这件事谁最恐慌,汉诺威公爵排第一,威利斯就能排第二。
西里尔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刻薄,但说出的话却没有半点和缓的意思:“伯爵在给我们讲笑话吧?你把维护叛国贼叫做为帝国着想?”
他这样明目张胆地找茬,威利斯几乎压抑不住脾气:“公爵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众目睽睽之下,西里尔回头看了一眼景佑。
众人这才发现,景佑似乎很久没开口了。
他坐在长桌首位,神情看不出喜怒,也没有看在场任何人,纤长的睫毛垂下,盖住了寒潭般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旁观着事情的发展。
威利斯心底隐隐不安起来,但一想到那人交代的话,又狠下心来。
他先发制人:“我知道公爵大人对我一直心存偏见,但也不必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公报私仇吧?”
“还是说,公爵大人家里的小少爷最近接管了第七军团,公爵太过得意,已经忘了以往的经历了?”
西里尔用余光瞟了一眼景佑面前摆放的按铃。
ai模拟下,金色鸢尾花流淌着华美的光彩,绽放得优雅高贵。
景帝打压威廉卡文迪许家族是事实,威利斯现在提起来,当然不是觉得景佑这时候还会帮他,而是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