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淮裴这会儿的眼神……
诚恳中透着一丝掩藏不住的期待,眼底湿漉漉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除了没有哈士奇特有的智慧眼神,和阿诺也没什么区别了。
“……”景佑沉默了几秒钟,“我今年二十四岁了。”
“我知道啊。”
景佑强调:“只有我父亲这样叫过我,而且还是在我小的时候。”
“嗯嗯。”
“所以……”
“你刚刚说我说了就可以实现的,”淮裴眼底的光渐渐熄灭,委屈地重复,“你答应我的。”
景佑很熟悉这个眼神。
阿诺精力旺盛去闹薇薇,被还没睡醒的薇薇一爪子拍开的时候就是这个神情。
就像怀揣着满满的热情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不要装可怜,”景佑别开眼,“你爱叫就叫吧,小心回头被我爹听到了,你看他抽不抽你。”
要真被景帝听到自己称呼儿子的专属称谓被另一个男人夺走,按照他的性格……淮裴十有八九是真的很可能会被吊起来抽一顿,精神□□双重凌虐的那种。
并且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淮裴都会生活在景帝的眼刀子之下。
他该庆幸景帝一生忙碌,年轻的时候不关注网上的流行词,年老了也只喜欢逗个鸟,而不是上网冲浪,不然的话……
“哟哟哟哟哟!”“要不这个爹我让给你来做?”“这小两口情趣玩得还真有趣,要不杀了我给你助助兴?”
“啊对对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只是用只有我能用的小名叫他,没有任何坏心思。”
……后果不堪设想。
淮裴却立刻就笑了起来。
他把这两个字在心底默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