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这么多,但是……”
“这笔钱还包括蜜月费购房买车将来生孩子坐月子奶粉尿布的钱。”
淮裴面不改色:“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将来要生一个孩子,眼睛要像他鼻子嘴要像我,孩子长大之后读帝都第一幼儿园,离家近不容易被欺负。”
景佑靠在门边,看着淮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从孩子将来要上什么学校十岁生日要在哪里庆祝要是一不小心孩子早恋了要不要棒打鸳鸯,讲到了将来孩子生孩子,他当爷爷了,要怎么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语句流畅,情感真挚,让人很难不怀疑他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想这些。
至少半个月吧,不然也不至于说的这么通顺,连顿都不打一个。
最可怕的事,他在胡编乱造的时候,还穿插着无数诸如“老婆生孩子很辛苦,孩子将来就跟他姓了,但是名字必须得加上我的姓,这样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以及“我老婆其实很节约所以孩子过十岁生日的时候就不大操大办了,摆个百八十桌把老婆所有的青梅竹马全邀请上就行了”此类……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且欠抽的语录,直把大婶说得插不上话。
而且,他每每说到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那百八十个情敌,还要意味深长地看着大婶,恨不得把“我和小三势不两立不共戴天。”“谁要是敢插足我的婚姻我的爱情我就把他的名字写进我孩子的满月宴周岁宴十岁生日二十岁生日三十岁生日孙子满月宴……”写在脸上。
从大婶的表情来看她大概已经傻掉了。
用一句话就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我是盲人我什么都看不见,请问这就是帝都豪门怨夫吗?
是我见识少了。
大婶三观被强行重塑,恍恍惚惚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