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想到他前段时间才旧疾复发,关切地问了一句:“元帅身体好些了吗?”
“劳殿下挂心了,老臣一切安好。”慕鸫拍了拍慕燃的肩膀,“老臣这次来,是带犬子来向殿下和淮裴将军道歉的。”
慕燃被父亲拍得向前一步,本想像以往一样直接叫景佑的名字,视线触及景佑毫无波澜的黑眸,喉头一阵干涩,试了几次都张不开口,只能狼狈地弯腰行礼:
“殿下。”
两人自小相伴长大,要说完全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此时被景佑公然冷待,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委屈。
更多的还是不解。
他想不通,景佑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景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黑眸冷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喜,直到场面近乎凝固,他才淡淡开口:“不必了。”
他看向慕鸫,老人身板笔挺,依旧像年轻时那样铁血强硬,但他终究还是老了。
这个辛劳了半生的老人,已经经不起再一次失去儿子的打击了。
“你父亲身体不好,这段时间就留在家里好好照顾你父亲,别的事就别管了。”
慕燃蓦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要我在家……”
慕鸫跺了下拐杖,沉声打断了他:“老臣明白。”
他顿了顿道,“殿下放心,我会监督犬子的。”
“那就劳烦您了,我还有事,失陪了。”
景佑说完,不等慕鸫反应,朝他轻轻颔首,转身离开,淮裴连忙跟上。
一圈寒暄之后,景佑在楼梯口停下脚步。
“你去吃你的小蛋糕吧,”景佑道,“基本没什么人了。”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