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常年身居高位,景佑看人时总有种不动声色的打量和审视,像是冰冷的刀锋,毫不留情地割开面前人的皮肉,一切心思都无所遁形。
景佑:“你是不是……”
淮裴应激般开口:“我没有想爬上你的床!”
“……”景佑顿了顿,点漆般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笑意,“我是想说,如果你能保证你的狗不做出奇怪的举动,没事的时候,可以让它去找薇薇玩。”
淮裴假装自己没有说出奇怪的话,顺着景佑的话问:“奇怪的举动?”
景佑不咸不淡道:“不狂躁,不犯贱,不发癫。”
淮裴忍不住为自家狗子正名:“……阿诺很乖。”
“那就行。”景佑道。
他的目光落在淮裴身上,若有所思。
淮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alpha的求偶本能下完成了抬头挺胸收腹这一整套动作,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挺拔修长……
景佑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心底有些诧异,淮裴似乎……和传闻中的性格不太一样,面上却不动声色:“至于你说的……”
淮裴紧张得头皮都麻了。
“侍寝,”景佑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今晚的小白菜要加几勺盐,“明天,我会让人带你去做身体检查。”
淮裴心里委屈:“我没病。”
“我知道,但是万一你不举呢,我可不会让一个不能生的alpha做我的王夫。”
这话可比有病还要重,事关男性尊严,淮裴压不住想申辩的欲望,刚要开口,长期处于危险环境之中培养出来的第六感猛地一跳。
景佑这话,是随口说说,还是……在试探他?
因为他刚刚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