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完了。

严均成平静地点头,但他也没跟别人借,连这个想法都没有。第二天,一瓶新的涂改液放在了郑晚的课桌桌面,郑晚还来不及问他多少钱,他又跟她借了去——这个举动让她愣了好几秒。

他不是去文具店买了涂改液,怎么没想着给他自己买一瓶?

也许像他这样的学霸都尤其较真。

她收到过很多情书,也被很多人当面告白过,这些青春期的爱意,让她早早地就能分辨出一个人对她是不是有好感。

即便感知到了严均成的心思,她还是给他写了纸条:【多少钱?我给你。】

他收到纸条,才舒展开来的眉头,在看到内容时又皱了起来。

该怎么回复这个纸条,他思考了快两节课,才终于有了思绪。

郑晚跟薛妮从教室外回来,她的课本里夹着他的纸条。

他的字迹很有辨识度。

力透纸背、挥洒自如,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很戳她。

纸条上写着:【给我买两瓶矿泉水就好。】

这个人!!

郑晚觉得好笑,她才不会给他买水。

这样想着,去文具店时看到有水瓶形状的橡皮擦,她又顺便买下。

第二天,严均成的课桌上多了新的涂改液,也多了个橡皮擦,他盯着看了好久。

然而依然死性不改,将涂改液带回了家,需要用的时候还是找她借。

实质上,一直到此刻,严均成都没想清楚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他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

直到有别班的学生高调地送来折叠成爱心形状的情书以及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