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渡给舞台设计了立体灯光,正在做玻璃打光灯,越千江在旁边帮他压制烟饼,见人来了,招呼对方随意坐,而后问:“你人脉广,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苏仲篪跟苏生元一样,对上越千江也有些发怵,直说:“鄂州最有名的诗人梁飞卿,潇洒不羁,流连花丛,就算向他收入场费他都愿意来凑热闹。”
“见过一回,风流但不孟浪。”越千江说。
周不渡:“那得跟他签合同,免得他太不羁,半道撂挑子跑了。”
“这么盛大的活动,他敢撂挑子,往后也别在鄂州混了。”苏仲篪接着说,“戏剧表演艺人我看好莫阿俊,‘三分样’戏班的班主,为人谦逊、功底深厚,喜欢演戏,也爱提携后辈,他的心思活络,看出来好处,不必花多少钱就能请到。这位跟刚才说的那位,只要你俩同意,定好报酬,浣川跟我去请就行了。”
越千江仿佛什么都知道,对周不渡说:“记得么?小雪那阵我们进城采买,在西市经过一处瓦肆,你驻足看了片刻,就是‘三分样’的艺人在演出。”
周不渡稍加回忆便想起来了,点头,道:“可以,那就有劳苏二哥了。”
“别这么客气。”苏仲篪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什么人能一下就记起来四五个月前看过两眼的路人?这小周公子的头脑未免太灵光了。
这两位专家评审,酬劳预算是每月白银一到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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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伙伴爽快,能信任人,苏仲篪心里很是舒坦,继续说:“歌唱家,有一位先生借住住在我家别院,是我父亲的旧友,屡试不第,目前以填词为生,近来声名鹊起,词写得着实不错,‘多情自古伤离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