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不实用。”周不渡有点儿心虚。
对于过往,他最费解的就是周温嵘为什么明明深爱越千江却又打死不认,竟拿不相干的周廷兰做挡箭牌。
其实,他一直刻意避免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理由,仅仅是年少时不懂情爱而犯的蠢倒还算正常,人总是在错误中不断成长的,错了、改了,彼此都能放下,往后好好过就成了。
但他直觉这里面肯定存在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包括屠城在内,周温嵘做的许多事都跟他的性格乃至于思维习惯完全不符,到底是为什么?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自己变成那样?
越千江在他面前晃了晃玉照飞的剑,说得很随意:“我想学剑,来玩玩。”
周不渡不敢再想,视线落在玉剑上,嘴上说:“你的剑法明明很好。”心里却想,承认吧,你切磋时故意让玉照飞赢,就是想看我对周廷兰式剑客的态度。
越千江可不上当,反倒把周不渡拿捏得死死的,轻声说:“那些都是我自己看书学的,跟师兄亲手教的不能比。”
“师兄错了,求你别再说了。”周不渡遭不住,手把手地开始教他练习《陵光剑法》。
“开玩笑的,”越千江失笑,“我知道你。”
“别分心。”周不渡贴在越千江背后,握着他的手腕,因为比他矮了一截,根本看不见前方,但两人配合默契,动起来,就好似合二为一。
秋风瑟瑟,枯叶遍地。
“我要喝酒。”周不渡在越千江背后说,“可东方镜也好,云青雨也罢,玉照飞……他们,不过是杯子。”
越千江陡然转过身来,心中千言万语,话到嘴边,望着周不渡的眼睛,却知道已不必说,只有一句戏言:“当心喝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这不就醉了吗?”周不渡一剑点在越千江喉头,一笑,神采飞扬,“要加油啊,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