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说话,看他们哭与笑,他却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心不在焉、无动于衷,不知所措。
于是,他会开始回避,变得冷淡,让人迷惑不解,甚至是受伤害。
之前他曾莫名其妙地冷淡了越千江,就是这个原因——依恋,又回避。
说到底,他的心灵一直待在安全屋里,从不曾跨过那扇门,悲伤不会来到,快乐亦遥不可及。
从前他总是避免直面这个问题,但现在,他觉得这问题亟待解决,为什么?也许,为了越千江。
“哎,怎的这副神情?苦闷的是我,你反倒跟被人欺负了似的。”李清源见周不渡满目忧愁,便伸出手,想捏捏他的脸。
但肉身触碰不到魂体,手掌穿过人影,按在冷硬的土墙上。
周不渡不由得为自己的淡漠而自责。
李清源倒完苦水,便恢复了平日的爽朗,伸个懒腰,开玩笑话逗他:“俊俏的小郎君,怎么啦?”
周不渡喜欢这样的人,健康、热忱、有活力,他们敢于向世界敞开自己,知道如何排解忧愁,受伤后可以很快自愈。
他想了想,说:“傍晚,我来的时候,看见一匹马。”
“哦?”李清源来了兴致。
周不渡:“田坎儿边有一户人家,他们在猪圈旁的泥地里拴了一匹马。那马儿虽然瘦得皮包骨头,但很高大,骨骼长得很漂亮,看得出来,它原本应该能跑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