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雪瑕无所谓:“我不讲究。”
“就喜欢你不讲究!”李清源在家拘束,常幻想闯荡江湖,但总是不能成行,日常就喜欢跟过往江湖人喝酒吃肉、放鹰走犬,“瑕哥,江湖好玩么?”
“打打杀杀,皆为利来。”金雪瑕漠然道。
李清源:“怎么得空回来?”
金雪瑕喝酒,摇头,
李清源也啜了一口酒,面颊泛起微微的红晕,眼光水亮,随口说:“世间哪有你这样的死心眼,师恩一报就是多少年?自己又过得如何?”
金雪瑕:“时日匆匆,道路倥偬,三十六载光阴虚度,不曾有甚作为,唯将恩情偿清了。”
李清源:“既已偿清,便留下来好好过日子么?你师尊不食人间烟火,师弟师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会留下。”金雪瑕云淡风轻。
“好极好极!”李清源大喜,端起酒碗,一气饮尽,“我看你师尊好些年不曾捡过新孩子回道观了,大约是上了年纪,准备金盆洗手,往后,灵通观该由你这个大师兄当家。”
“她有事。”金雪瑕摇头,“让你帮忙查的案子,可有眉目了?”
“有事李清源,无事夏迎春,真让人伤心。”话虽如此,但李清源很高兴能帮忙,一面给金雪瑕夹菜,一面为他讲述。
三十年前,灵通观并非道观,而是定海富商张家的府邸,家主笃信道学,经常供养南来北往的道人。
紫玉仙姑是否曾与张府来往,现已无从查证。但后来,张府四十三口人一夜之间离奇失踪,不久,她就拿着地契房契入主张府,并把大弟子金雪瑕带了过来,改府邸为道观,这些都有据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