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子皙看着枪上的伤痕,细细摩挲,渐渐蹙起眉头。
这痕迹又让他想起了师父。
自他记事起,师父就常年戴着黑纱斗笠遮面,不仅是为了隐匿,更是因为脸上有五道深长的旧伤疤,从眉尾延伸到嘴角,可怖至极,怕徒弟见了害怕。
但两人朝夕相处,子皙早已看得清楚分明,认定那些伤疤是被“羽翮已就”扫过后落下的。师父不愿提及自己是被何人所伤,他暗自观察,也只能看出其中蕴含的剑意浑厚深沉、朴实无华。
他从前不曾见过那样的剑意,现在看来,竟跟沈玄风的风格极为相似。可十八年前,剑仙不过是个小小少年,竟能重伤师父吗?
此外,还有一件事让周子皙困惑不解。
“羽翮已就”一挥必出六道剑气,有五道落在师父脸上,剩下的那一道,他觉得,应该是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心口处有一道伤疤,后背相对应处也有,很像是被剑气贯通所致。
然而,不论是师父,还是父亲、母亲,都说那不是伤疤,而是胎记,征兆着他的先天不足。
可剑仙与楚王府的关系向来不错,断没有理由伤害他,而且,他若在尚未记事时遭到致命重创,又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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