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乌鸦探头探脑地从将肃的身后看进来,眼里尽是感叹,这容怀瑾真是仗着主子疼他,他就越发地嚣张放肆,居然敢说这种话。
遥想当初,容怀瑾刚来到北冥宗时,他可是半个字都不敢跟主子搭话的。
将肃那一张戴着玄铁面具的脸在黑暗中看得不太清楚,但那双黑瞳却自始至终都在盯着容怀瑾,他声音有些沙哑,重复道:“你谁都不信?包括我。”
容怀瑾垂着眼眸,不去看对方:“是,包括你。”
将肃上前,霸道的擒住容怀瑾的双手,正欲开口,却听到容怀瑾抢先道:“北冥宗主做事未免也太出格了吧,难道你打算在你的衣冠冢里压着我做那等肮脏的事?”
将肃眼神闪过一抹浑然无措,他对容怀瑾说变就变地态度拿捏不住,他似是担心被容怀瑾误会,便干脆后退两步:“那时我并非有意不去找你,只是我……”
“宗主那时正在闭关修炼无情道,所以在听到庐山为我的求助时,您并没有放在心上,对吗。无情道,果然是个断情绝爱的好东西。”容怀瑾嗤笑道:“若是有朝一日我厌烦这情情爱爱的纠缠了,不知能否找宗主讨教该如何修炼无情道。”
不乱担忧的望着容怀瑾。
容怀瑾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很不客气,甚至是难听。
黑乌鸦吓得眼睛都闭上了,就怕主子被激怒后直接给容怀瑾一掌。
将肃厉声道:“不准。”
“本座不准绝不准你修炼无情道。”
“北冥宗有资格管蛊毒谷的人吗?”容怀瑾反问道,对将肃那理所当然的态度感到厌恶,但更多的却是怅然。
如果庐山没跟他说将肃当初对他们的求助视而不见的话,或许容怀瑾真的会顺应内心,直接跟将肃在一起。
但现在他实在是放不下当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