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乌鸦道:“主子当年是杀神,在战场上有着杀胚的称号,只要有他的名字都能令敌军闻风丧胆,但功高盖主,主子在逼退所有敌军后,守在皇城的狗皇帝就要派杀手企图对主子不利。“
容怀瑾能理解这些,但是他不懂将肃当时为何不懂得什么叫做掩蔽锋芒。
黑乌鸦叹气:“主子以为狗皇帝是不一样的,可是谁知道,只要坐到那个位置,谁都是一样的。”
容怀瑾很赞同,当初他年幼时也曾进京拜见过先皇,但还没有待够半年就被赶走了,当时祖父跟父亲就曾对他说过,只要是坐到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后,想保持着初心,那是绝不可能的。
“主子假死,手底下的将领们,有的解甲归田回家娶亲,有的下海经商,有的回城当不受重视的武将,有的一辈子留在军营当个不大不小的军官,有的回家继承家业。”
“你当时便跟着你家主子了?”
黑乌鸦茫然点头:“是,我当时是被主子捡回来的,不是,我当时是跟着主子回军营的,不对,诶算了,都过去两千年了,我都忘记了,算了算了,这种事就不要再提起了。”
容怀瑾嫌弃。
天空飘着三五点的小雨,滴滴答答地落在松树枝上,然后慢慢滑落。
丑奴将油纸伞打开,撑在容怀瑾的头上,挡去那几滴雨点:“蛊君,继续朝前走吗。”
容怀瑾漫不经心点头,他提着衣服下摆,缓缓地朝着前面走去,临近冬季,荒山到处都会枯枝黄叶,而走着的泥地也是一颗颗硬邦邦的黄沙地。
黑乌鸦兴致勃勃地继续给他讲解:“这一片都是将军冢,当初主子假死后,那狗皇帝给主子弄的,其实若不是因为朝内清官们强烈要求,还有百姓们也要求,估计还没有这么大的将军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