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瑾走过去,掀起衣服下摆,跪在地板上:“父亲,孩儿不孝,十年才返家一趟。”
容怀德虽然早是容家主,且长相也苍老许多,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但内心却依旧是父兄为主的乖巧思想,所以当容怀瑾跪着后,他也忙跟着过去,跟容怀瑾并肩跪地:“父亲,孩儿……”
容父摆手:“你离家十二年,并非十年。”
容怀瑾一怔。他闭关跟外界断绝联系十年,便理所当然是离家十年,但却是独独忘记在天问阁内修炼的那两年的光景。
容怀德替兄长求情:“父亲,大哥刚回来,路途舟车劳顿,记不清年月也实属正常。”
容父顺坡而下,将这页揭开不提,但却又随口道:“怀瑾,你从天问阁到家花了几个月?”
“一日。”
容父:“……”
容怀德:“……”
“怀德,为你大哥研磨,抄写十遍家规方能上桌吃饭。”容父狠狠剐一眼容怀瑾,愤怒的朝着祠堂走去:“我去祠堂向列祖列宗保平安。”
为谁保平安?
自然是离家十二年的容怀瑾。
容怀瑾跟着容怀德走进书房,容怀德人高马大一个男人,但现在却甘愿屈着身子,弯着腰给他大哥研磨,他兴冲冲道:“大哥,霜娘六年前已为我诞下一子,取名为北辰,现在也五岁有余。”
容怀瑾执笔动作一顿,他将笔杆搁下,有些遗憾道:“都五岁了啊。”
他错过家里十余年,错过祖父逝世,错过弟弟成长岁月,又错过小侄子的出生,他甚至还不知道弟弟居然成婚了。
“霜娘是兄长离家第二年,家里为我说亲的。”容怀德难得面露羞色,不过那张脸的肤色偏黑,要不是容怀瑾仔细看,他还真没看出弟弟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