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肃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继续捡炼丹药,“嗯?”
因为在暗处牢牢盯着将肃,所以即便是轻微的变化,也被容怀瑾立即有所察觉,但容怀瑾却还是皱眉,将肃的这点异样,还不足表明什么,甚至不足以证明他的猜测。
“算了,师尊就当弟子在胡说八道吧。”
容怀瑾站起来,随意的拍拍衣服下摆,走过去,主动把将肃有些凌乱的衣襟整了整,“师尊,明日弟子下山,希望师尊好生照顾好自己,莫要让弟子担忧。”
说罢,容怀瑾也不等将肃回答,便笑着离开。
将肃眯着眼,盯着容怀瑾。
因为天赐炉鼎的体质,这十年中,容怀瑾一直在躲避他,仿佛担心自己会对他不轨,但将肃始终看透却不说破,只任由容怀瑾胡闹。
但容怀瑾刚刚却主动亲近他……
算了,随他胡闹吧。
容怀瑾离开炼丹房,眼里的怀疑始终没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他寻一块空旷的地界,从怀里掏出家书。
信封是容怀瑾熟悉却陌生的字体,他认真回想半天,忆起这封信应该是他亲弟弟写的,毕竟落款写的是他亲弟的名字。
可这才十年,对方的字怎么就变得令自己并不眼熟。
信里写着,祖父于三年前逝世,因天问阁门规森严,而且他们也不想耽误容怀瑾的修炼,这才瞒着不说。但他们的父亲近期内病倒,父亲想见见容怀瑾,弟弟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写下这封家书。
在信封的落款处,容怀瑾的亲弟还文绉绉的写着:望兄长看到家书能早日启程踏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