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恨不得将扈江离这隐瞒真实身份的小人揪出来，抽骨扒皮！

……可是不对。

原本还在羞愧的李长老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倏地抬头，忙道：“师兄，会不会鉴灵石一直没有出错，而是因为我们被障眼法蒙蔽双眼？”

“什么意思？”

“师父曾有言，鉴灵石乃仙界圣宝，除去能探测凡人是否适合修仙，就是专门探测天赐炉鼎。”李长老抿唇，接着道：“可能扈江离的障眼法并不强，但如果场内有真炉鼎存在。那么扈江离的障眼法，可能才能发挥极致，隐瞒住我们所有人，包括鉴灵石跟真正炉鼎。”

“你是说……”掌门眯着眼，思索半响后，他才沉声道：“可能鉴灵石没出错，但场内的真炉鼎，却被扈江离运用障眼法偷天换柱，这才能隐瞒我们？可这世间当真有这等奇宝？”

李长老：“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但掌门却不敢冒险：“扈江离现在已经跟魔修逃跑了，即便要抓他，估计要大费周章。而且，如果我们猜测失误，我们天问阁在修真界还有颜面？”

李长老刻意压低声音：“师兄难道不觉得北冥宗主近期行为怪异都是因为一人？”

容怀瑾？

李长老跟掌门对视，前者继续道：“他向来不做亏本买卖，今日是他千年来，首次在阁内招收亲传弟子，难道师兄不觉有怪？”

的确很怪异。

但掌门所有心思都被扈江离的事夺走，没其他时间思考将肃的怪异之处。所以现在被李长老当面指出时，掌门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长老：“如果容怀瑾是天赐炉鼎，那么北冥宗主近期内的怪异，就全部有了解释。”

容怀瑾男生女相，面貌绝色，如果说他是天赐炉鼎的话，确实是有据可依。更何况，扈江离两次验身时，容怀瑾也都在现场，如果容怀瑾是真的，那么也确实能无形中帮助扈江离使用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