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它怯生生的看着将肃,见他并没有不悦,于是小小叹气,又钻回容怀瑾怀里,毛茸茸的脸上满是庆幸。
它估计觉得没有被尊敬的主子记恨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容怀瑾抿唇,指尖掐着的黄符,这是他之前仿照北冥宗主赐的黄符画的,虽然四不像,但好歹也是符纸,关键时刻或许能保命:“这里是鬼城,可怎么跟……不太一样。”
“这里是鬼城。”将肃揪容怀瑾的衣领,大踏步朝后走,跟身后热闹的青楼背道而驰,“但却是二十年前的鬼城,也就是曾经的峄城。”
曾经的峄城,繁华似帝都,来往商客络绎不绝。
但当容怀瑾跟将肃进入回虚镜内二十年前的峄城镜像后,却发现爆发瘟疫时期后的峄城,却恍若人间地狱。
身后是热闹非凡的青楼花街,身前是被抛弃街边的痛苦叫唤的患上瘟疫病症的普通百姓,凄惨叫喊络绎不绝,在耳边徘徊辗转。
走一步便有三两个身患瘟疫的峄城百姓便躺在街边,身下裹着草席,浑身散发着恶臭味,令人心酸之余也不想靠近。
“为什么会……”
将肃环顾四周:“二十年前的峄城瘟疫果真厉害。”
确实厉害,一场瘟疫数万人丧命,幸存人数不足百人,而瘟疫过后,天灾降临,整座峄城更是成为口语相传的鬼城。
“救救、我、救……”
卷缩在拐角破席的衣衫破旧的老人睁着一双青白眼,手脚尽是流血的疮口,疮口散着恶臭,濒死之人在临死前发出最后的求助后,还未等到回应,就气绝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