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尊主的炉鼎。”树妖小心翼翼的用树枝扶住头顶上站着的黑乌鸦,像个操心的管家,“鸦长使,您不能伤着他。”
“上次本使与邪祟斗伤都不见主子拿出乾元境,可想而知,本使跟容怀瑾那废物在主子眼里究竟谁更重要。”黑乌鸦越说越生气,也越来越觉得它倒霉,居然连个刚筑基的废物点心都比不过。
于是就更伤心了。
树妖着急的直冒汗,它嘴笨,不懂得哄一只鸟。
当天晚上,容怀瑾的小屋饭桌上只摆着三道素菜,都是水煮的,连个油沫都没有,这伙食情况跟前几天相比,可真的下降了不止一个数。
容怀瑾不挑食,细嚼慢咽的吃完饭后,等着树妖过来收拾碗筷,“你今日似乎都不来见我。”
树妖怯生生的,生怕自己露陷,忐忑道:“是,是吗?”
“……”
他本来是不确定的,只是想试探,结果没想到树妖这么好套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北冥宗主收入麾下的,“你讨厌我?”
树妖:“不是的,只是,鸦长使不开心。”
容怀瑾:“……”
他满心恶意的想,那只黑乌鸦从头到尾都是黑的,会开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