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警告你,你就按耐不住威胁我。”容怀瑾从小就学不会伏低做小,更不可能谅解企图害死他的人:“你就不怕我破罐子破摔跟掌事告状。”
容怀瑾想起那晚的事,他就指尖忍不住发抖,浑身冒冷汗——那股从脚底到头发丝都像被刺骨寒意侵袭的折磨,他此生都不想再经历。
如果不是那人良心发现,估计现在容怀瑾就要躺在金丝楠木的棺材里了。
来人气急,亮出一双弯刀,那刻着锯齿的弯刀闪烁着晶莹的冷光:“不想被杀人灭口,你大可跟掌事提起此事。这不是济北容家,没人会理你的死活。”
容怀瑾忍气吞声,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
门外响起轻微的响声,来人将弯刀收起,开门将掌事迎进来,恭敬道:“掌事,我先回去了。”
掌事面无表情的颔首,目送他离开后,才施施然走进来,坐在长椅上,神神色冷淡的看他,“你那晚遇到他了?”
容怀瑾迟疑着点头。
掌事眯着眼,似是怀疑的上下打量容怀瑾,最后才道:“他没杀你,也是你的福源。但北冥宗主不与你计较,可天问阁有门规,你既犯错就该接受惩罚。你说,你是被同门陷害,被人偷运到北冥山,可你说不出是谁陷害你,还差点扰了北冥宗主的清静。”
“于情于理,你都得受门规的惩戒。”掌门摸着胡须道。
容怀瑾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晚是怎么离开北冥山的,他醒来后就已经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还未搞清事情,他就浑浑噩噩的病了两天。直到,掌事来跟他调查北冥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