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没让二皇子进营帐,苏寂已经病的够重了,再染上瘟疫,就更雪上添霜了。
苏棠拿纱布捂住口鼻,又在脸上罩了方轻纱,给二皇子把脉。
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皇子,本就胃口极叼,饭菜味道差些都吃不下饭,何况瘟疫上吐下泻,二皇子这些日子几乎就靠汤药吊着,要不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健底子厚,哪能撑到现在。
给二皇子把脉后,又询问了他这几日的情况,苏棠写了张药方,交给东雍军医,就让人把二皇子抬走了。
苏棠回营帐,替苏寂处理伤口,溃烂的伤口就是苏寂高烧的原因,苏棠拿镊子夹纱布去擦伤口,越擦血越多,苏棠眼泪一再模糊。
本来穿了独孤邑琵琶骨,消了三分怒气,这会儿全回来了,只穿他琵琶骨太便宜他了!
杀了他都不解恨!
澹伯侯父子把他们三兄妹往死里得罪,等大哥病好,有他们好日子过。
这边苏棠擦掉眼泪,继续处理伤口,那边宁朝军营,半夏和白鹭百无聊赖,坐在营帐外发呆。
知道大少爷没事,世子妃心情好让世子爷陪着去逛街,可为什么不带上她们啊,她们也在军营里憋久了,也想去街上转转,更重要的是,她们跟着去能帮着拎东西啊啊啊。
世子爷一个人也拎不了多少东西啊。
两个没事干,也没心情干事的丫鬟望着天际火烧云,一脸的惆怅。
落日西沉,去“逛街”的谢柏庭和苏棠还没回营,苏鸿山这才觉察事情不对劲,赶紧派人去找他们。
等火头营把晚饭端到军中大帐,苏鸿山他们坐下吃饭,外面一小将跑进来道,“不好了,靖南王世子和世子妃没逛街,而是去了东雍……”
小将话还没说完,苏鸿山已经惊站了起来。
靖南王道,“就他们两个去的?”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如此鲁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