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邑走过来,从军医手里接过酒壶,他看了半天,这酒壶确确实实就是寻常酒壶。
酒壶没毒,程大将军的酒杯里却有毒,问题显然出现在酒杯上。
谢天养瞥了独孤邑道,“我的酒杯有毒,看来是冲着我来的,因为澹伯侯世子怀疑我要谋害程大将军,倒叫程大将军给我做了替死鬼。”
唰。
程大将军的心腹们扫向独孤邑的眼神几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独孤邑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身侧的护卫咬牙道,“当真是好算计,借我家世子爷的手杀程大将军!”
信安郡王笑了一声,“平都王的酒杯怎么到程大将军手里的,营帐里十几双眼睛可看的一清二楚,你家主子怀疑平都王要害程大将军,提议换酒杯,我倒是好奇,你家主子怎么就怀疑上了平都王世子,有什么证据?”
信安郡王问的理直气壮,因为澹伯侯世子说不出证据来。
程大将军虽然死了,但程大将军的心腹可都知道程大将军是向着澹伯侯世子的,澹伯侯世子知道他们的合谋,却没有直接告诉程大将军,让他做好防备,而是选择当面揭穿,程大将军要知道谢天养欲砍他这个顺义王的左膀右臂,他绝不会喝信安郡王送给谢天养的酒。
澹伯侯世子藏了一手,才导致了程大将军的死亡,做人不够真诚,不值得程大将军鼎力相助。
独孤邑牙呲欲裂,却半个字说不出来,信安郡王咄咄相逼,“说不出来理由吗?在东厥的地盘上如此质疑平都王,你澹伯侯世子好大的胆子!”
谢天养道,“云瑀兄消消气,今儿要不是澹伯侯世子,暴毙的就是我了。”
信安郡王和谢天养两人一个捅刀子,一个往独孤邑伤口上撒盐,配合默契,气的独孤邑想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