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宁阳侯夫人和刘夫人还担心刘芩儿会受不住,下花轿的时候会呕吐,到时候她怀身孕的事就瞒不住了。

刘夫人担心女儿做的事败露,有损清誉。

宁阳侯夫人担心大家瞎猜,败坏宁阳侯府的名声。

好在刘芩儿还算给力,靠着嘴里塞的酸梅,拼了命把想呕吐的感觉压下,拜过天地之后,到了喜房才吐。

沐止人都没进喜房,就被信安郡王和齐宵等人架去喝酒了。

宁阳侯夫人怕儿子喝醉,特意让下人把酒掺了水,被信安郡王识破,给沐止换了烈酒。

沐止求饶道,“今儿我洞房花烛,别灌我太多酒行吗?”

云翊勾着沐止的肩膀道,“双喜临门,该多喝些酒庆祝,至于洞房花烛——”

“你一个要打地铺的人,不要想太多。”

沐止听呆住。

今儿他成亲大喜,他打什么地铺啊?

正想问一下,就被信安郡王拉去陪酒了,从这桌喝到那桌,不知道灌了多少酒,反正酒席才过一半,他就跑了三趟茅房。

最后实在扛不住,装醉酒被小厮扶回了新房。

见他回来,丫鬟帮刘芩儿把凤冠戴上,盖上喜帕,毕竟女儿家成亲就这么一回,还是要体会一下喝交杯酒被揭盖头的感觉。

喜娘怎么说,沐止就怎么做。

挑起鸳鸯戏水的盖头,喜秤放下,喜娘就招呼丫鬟们退下,然后抱来被子在地上帮沐止铺好地铺。

沐止,“……”

喜娘把被子铺好,对沐止道,“恭喜宁阳侯世子,祝您和世子夫人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沐止看着地盘,不敢置信道,“大喜日子让我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