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内,秦贤妃听说了昭阳宫漏雨的事,笑的前俯后仰,虽然雨很大,但正殿漏雨几十年也难得遇上一回,这样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即便下大雨,也传开的很快。
笑的肚子都疼了,笑的酣畅,再加上雨声大,连公公报“皇上驾到”都没听到。
皇上走进来就看到长春宫上到秦贤妃,下到宫女太监都笑的花枝乱颤的模样,皇上眉头皱紧了,等他们仓皇给皇上行礼,皇上黑了脸道,“昭阳宫漏雨,一个个笑的这么开心,未免太幸灾乐祸了。”
宫人们吓的噗通跪地,秦贤妃也有些惶恐,她道,“不是臣妾和宫人幸灾乐祸,实在是夏贵妃吃一堑不长一智。”
皇上坐下来道,“这话何意?”
秦贤妃就道,“昭阳宫的屋顶应该是苏小少爷掀的,但他也不是故意的,那日他和皇儿在御花园放纸鸢,纸鸢掉到了昭阳宫附近,被昭阳宫宫人捡到,也不知道是报被马蜂蛰之仇还是为了给夏贵妃出气,就把纸鸢放到了屋顶上,皇儿让他们帮忙捡下来,他们以不敢招惹苏小少爷为由拒不帮忙。”
“苏小少爷又非要那纸鸢不可,就自己爬上了屋顶,据他和皇儿说,纸鸢被人拿石子压在了屋顶上。”
“苏小少爷是受不得委屈的性子,夏贵妃和昭阳宫的人都知道,还故意刁难他,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那么高的屋顶,万一掉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皇上还觉得苏小北小小年纪太过记仇,却不曾想还有这样的内情,能坐到贤妃之位,各宫都有秦贤妃的眼线,她前脚出昭阳宫,后脚就知道了。
想到夏贵妃任由苏小北爬屋顶捡纸鸢,皇上脸就拉的很长,这就不是一个温良贤淑之人能做的出来的事,她口口声声敬重信老王爷,却这般对他的小孙儿,皇上心底没来由的闪过一阵厌恶。
皇上的厌恶,秦贤妃看在眼里,只觉得痛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