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勾唇笑道,“二少奶奶是聪明人,她犯下的错,要不是肚子里孩子护着,她早没命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宋国公府不肯退让放了谢柔,怕是存了拖延之心,要是二少奶奶肚子里怀的是个儿子还好,万一是个女儿,继承不了香火,她就死路一条了。”
“她只能趁着现在还未瓜熟蒂落逼宋国公府救她,再者,宋国公年纪并不大,虽然膝下只有宋国公世子一个儿子,不代表他就不能再生了,要是哪天哪个妾室怀上了,二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就更没人稀罕了。”
茯苓没想到一个绝食背后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她道,“可谁也不肯先放人,那怎么办?”
苏棠笑道,“家务事总是难处理,这事要是个案子,早结案了。”
主仆俩有说有笑的走远,等她们走后,假山后走出来一穿着淡粉色裙裳的丫鬟,确定没人注意到她,飞快往佛堂走去。
屋内,南康郡主正为接不回女儿气愤,丫鬟快步上前,把在花园偷听到的话禀告南康郡主知道,南康郡主顿时如醍醐灌顶,她怎么没想到状告宋国公府?!
然后大理寺就发愁了。
愁的喝茶都跟吞黄连似的苦。
家务事不能搁自己家关起门来处置吗,非要闹到公堂上来,大理寺多小的衙门啊,能管得了宋国公和靖南王府的纠葛吗?
作奸犯科的案子,大理寺一年不知道要处置多少桩,可那些案子判起来不要太轻松,既不关乎头顶上的乌纱帽,更不会处置不好会引起朝廷动荡。
虽然这不是杀人案,但危害程度远超杀人放火了。
可状纸送到大理寺了,大理寺也没胆量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