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把心一横,银针就朝自己女儿冒着血珠的指尖扎下去,又瞬间抽出来。
几乎是瞬间——
云二姑娘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就传开了。
苏棠站着窗户边,耳朵都没差点震聋,栖息在银杏树上的鸟儿吓的扑腾翅膀逃命。
“醒了,醒了,姑娘总算是醒了,”丫鬟们欢呼雀跃。
然而云二姑娘人是醒了,却是疼的额头青筋暴起,浑身颤抖。
云三太太心如刀割,恨不得替女儿疼这一遭。
苏棠走过来,刚要开口,云二姑娘先一步说话了,她死死的盯着苏棠身上的衣服,头上的头饰,愤怒道,“谁许你穿我的衣服,戴我的头饰的?!”
还有心情关心她的穿戴,看来还是疼的不够彻底。
苏棠弯腰捡起云三太太扔在地上的银针,用帕子擦拭着,抬头看着云二姑娘气愤的样子,讥笑出声,“舍得把自己十几年的未婚夫拱手让人,一点衣服首饰反倒不舍了。”
要叫谢柏庭知道,不知他心底是何种滋味儿。
苏棠转身离开。
半夏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走远了还回头看了一眼,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高傲的像只斗胜的孔雀,气疼的云二姑娘眼泪直飚。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裙裳,她都没试穿过,还有头饰,还是她从康王府清阳郡主手里头抢来的,现在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你们是不是把我喜欢的东西都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