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容舟的爹犯糊涂,纵着小妾欺压正室,皇太后念他年幼失恃其父不慈,便准了容舟与瓜尔佳一族断了个干净。
四贝勒瞥了她一眼:“你倒是护着他,他与你非亲非故,莫不是另有所图。”
乐希摸摸鼻尖:“并非非亲非故,我和他是挚友。”
四贝勒将多余的话压下去,只淡淡道:“你一向有主意,自己莫要吃亏了就是。”
乐希学着小太监打了个像模像样的千,一板一眼道:“知道了四哥!”
四贝勒哭笑不得:“我不是在训你。”
十三阿哥哈哈笑道:“四哥板着个脸,可不就是在训人,我这见了都惧。”
这一番打趣下来,书房气氛缓和了不少,乐希婉拒了四贝勒的留膳,但怕这个四哥多想,又连吃带揣了些瓜果点心。
明天要走,乐希回去拾掇一番后就早早睡下了,翌日天还将亮就起身换上便装,和明月带着行李一起上了马车。
她特意起了个大早,京中四处都还静悄悄,街道上只有零散几个贩夫走卒走动,马车马匹是特意买的,从外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里头却是大有乾坤。
康熙指给她的几个暗卫坐着马车跟在身后,这些人都是刀尖里滚出来的,为了掩盖身上煞气又乔装了一番。
明月将干粮塞进暗格,学着自家主子掀开帘子伸头看了眼外面,小心翼翼道:“主子,您真的就这么走了吗?十爷知晓了怕是要生气了。”
乐希缩回马车,抬手打了个哈欠:“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的事,还要人千里相送不成。”
她不太喜欢离别时的气氛,人这一生所走的每一条路都是奔赴不同的离别,她更喜欢安安静静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