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还是记挂着两个孩子,自然是想多撑几年。
乐希认真地望着她:“额涅,生病了要找太医的,喝完药才能好,可不能因为药苦就不想看太医吃药。”
钮祜禄贵妃不由得发笑,她往日哄女儿的话,居然被捡了去反过来哄她。
她伸手捏捏女儿的脸,手上舍不得用力,“额涅又不是小孩子。”
乐希就是想哄哄她,心病还须心药医,看美人娘这个态度,明显是对自己的状态十分了解,可明明了解却还是这个态度,想来还是心结放不下。
没想到她作为一个牙医预备役,被室友塞了不少哄小朋友的视频资料,就是预防有一天她给小朋友看牙齿,能哄得住对方。
结果小朋友没哄过,自己还要在这里装小朋友。
她只有三岁,她好累。
乐希一副小大人模样地叹气摇头,逗得钮祜禄贵妃又不住笑了好几回。
笑一笑,十年少,这句话并不是随口说说,常年郁结于心或者生病的人,发自内心地笑一笑是十分有益处的。
乐希记得小时候楼下那户人家的奶奶,六七十岁确诊癌症中晚期,医生都说没几年好活,结果那奶奶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出去走走,和老头儿跳跳广场舞,后来她读大学了,老奶奶还是能跑能跳,完全看不出曾经确诊过癌症。
说笑间乐希就有些倦了,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很虚,折腾不了多久就要歇息,不然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
钮祜禄贵妃常年照顾她已是十分熟悉,几乎不等她开口,就吩咐明月抱着她回偏殿歇息。
乐希回到偏殿一沾枕头就稀里糊涂睡过去了,也不知是因为今天如愿以偿吃到了正常鱼片粥,以及烤鸡腿(虽然只有小小的一片),她这一沾枕,就梦见自己坐在一个彩色的房间里。